奇幻小说 其他类型 先换嫁,后断亲,渣父母跪地求原谅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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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卯金仙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竹青谢竹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换嫁,后断亲,渣父母跪地求原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抱月卯金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主院出来后,秋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世子妃,京兆府撤案是要挨板子的,您怎么能答应下来呢?”谢竹青温声道,“周妈妈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只要她还活着,能够再让我尽孝跟前来弥补从前的过错,就算是挨板子也是值得的。”谢竹青甚至想,只要张氏能够把周妈妈好好的带到她面前,从前往事她都可以一笔勾销,不再计较。希望张氏能够信守诺言。这样想着谢竹青往谢宴书房走去,她要将此事告诉谢宴,有谢宴从旁看着,想必张氏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主仆二人到了书房,却被丫鬟告知谢宴不在。“刚刚指挥使大人来了,老爷去陪客了。”锦衣卫指挥使?谢竹青眉头轻蹙,谢宴是礼部尚书,和锦衣卫向来没有公务往来,指挥使大人又向来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突然来到谢府?眼看谢宴一时半刻闲...

章节试读

从主院出来后,秋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世子妃,京兆府撤案是要挨板子的,您怎么能答应下来呢?”
谢竹青温声道,“周妈妈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只要她还活着,能够再让我尽孝跟前来弥补从前的过错,就算是挨板子也是值得的。”
谢竹青甚至想,只要张氏能够把周妈妈好好的带到她面前,从前往事她都可以一笔勾销,不再计较。
希望张氏能够信守诺言。
这样想着谢竹青往谢宴书房走去,她要将此事告诉谢宴,有谢宴从旁看着,想必张氏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主仆二人到了书房,却被丫鬟告知谢宴不在。
“刚刚指挥使大人来了,老爷去陪客了。”
锦衣卫指挥使?谢竹青眉头轻蹙,谢宴是礼部尚书,和锦衣卫向来没有公务往来,指挥使大人又向来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突然来到谢府?
眼看谢宴一时半刻闲不下来,谢竹青只好先回了乾王府。
*
谢府正厅。
谢宴战战兢兢的坐在下手,实在想不明白,指挥使这个活阎王怎么会突然到谢府来?
锦衣卫指挥使深得皇上信任,有皇上亲赐的黄腰带,负有监察百官之责,先斩后奏之权,近年来的几次抄家灭族之事都是指挥使亲自督刀。
但这位位高权重的指挥使,却是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常年带着面具,不知名姓,不知来路,让人琢磨不透的同时,也更加忌惮。
而今日这个活阎王竟然来了自家府上,来了又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喝茶,吓得谢宴坐立难安,不知道是哪件事得罪了他。
“指挥使大人,敢问今日所为何事?”
坐在主位的指挥使,身着紫色官袍,脸上却附着一张银白色面具,只露出两片薄薄的嘴唇。
“听闻谢大人家的两位千金都出嫁了?”
谢宴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莫非锦衣卫知道了换嫁的事,指挥使是来兴师问罪的!?
谢宴斟酌着语句,“正是,都是大前日出嫁,今日恰巧归宁。”
指挥使轻笑两声,“这样的大喜事,还未曾恭喜大人。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危险,“谢大人可要谨言慎行,莫要把喜事变成丧事啊。”
谢宴僵住了,他可以肯定,指挥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指挥使大人,还请您明示啊。”
指挥使嗤笑一声,手指在紫檀木桌上有节奏轻叩。
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谢宴心上,他越发后悔,不该听谢竹心的话,换了乾王府和齐家的亲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指挥使才恩赐似的张开了口,“生米既然已经煮成熟饭,就不要再想着长回去,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开,谢宴赶忙小跑跟上,送走这尊大佛后,谢宴才有心思琢磨,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
*
乾王府。
商辰佑进屋的时候,谢竹青正捧着书册,烛光映衬下,一袭青色内衫的谢竹青显得格外单薄。
“好端端的世子怎么过来了?”谢竹青惊讶道,随后起身亲自斟了一杯茶给他,往常都是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五岁半的小商辰佑才会跟着风鹰过来。
商辰佑闻言,脸色立马沉下来,“世子妃不想让我过来?”
虽然他没有过侍妾,但也知道,旁人去了自个夫人侍妾房里,不管是夫人还是侍妾,都会亲昵的迎上来。怎么他来自己的世子妃房里,迎接的就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经过三天的相处,谢竹青已经大概知道商辰佑的性格,不然听到这话,她大概真要以为商辰佑动怒了。
“我随口一问罢了,往常都是半个时辰后,世子才会过来。”
商辰佑僵住,他知道谢竹青说的是身体里五岁的那个他,虽然他已经跟风鹰三令五申,但每日早上醒来,都是在谢竹青房里。
刚积攒的一丁点怒意散的一干二净,商辰佑不自在的挪开眼睛,却不知道自己通红的耳朵已经暴露在了谢竹青的视线里。
“皇上传旨,令我和你明日进宫觐见。”
谢竹青一瞬间的惊讶过后,很快明白过来。乾王府深受皇上信任,商辰佑又是皇上的亲侄子,明日进宫只怕是因为刚成亲,皇上想关心关心商辰佑的婚后生活。
“妾身需要准备什么吗?”
商辰佑说,“明早风鹰带嬷嬷进来,会教你跪拜大礼。”
谢竹青点头后,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商辰佑烦躁的蹙起眉头,看向谢竹青冷声问道,“今日你归宁为何不来找我?”
谢竹青一怔,下意识反问道,“世子要去吗?”
商辰佑语气更加冰冷,“去不去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决定。”
若不是礼法所迫,谢竹青自己都不会回谢府,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和商辰佑一起回去,更没想到商辰佑竟然会在意此事。
谢竹青温声道,“世子不要生气,我只是去谢府走个过场,他们还不配世子亲自前去。”
商辰佑一言不发,也是,这个女人可是能把王妃侍女打了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去撑场子,他怎么就信了风鹰的鬼话。
“本世子就是随便问问,你就算请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谢竹青忍笑道,“妾身明白。”
入夜,谢竹青看着小商辰佑清澈的眼睛问,“佑儿,你说你长大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商辰佑不假思索的回答,“会是个大将军!骑大马,打坏蛋!像盛将军那样成为大明国最坚硬的城墙!”
谢竹青嘴角噙着笑,揉了揉小商辰佑的脑袋,一心想当将军的商辰佑怎么也想不到,他长大后虽然没成为大将军,但嘴可比城墙硬多了。

齐府前院内,红绸高挂,烛火通明。
齐越一身大红喜袍,在宾客间来回穿梭寒暄,一脸的春风得意。
原本没指望谢府还认这门亲事,没想到竟真娶到了谢府的女儿,就算只是个庶女,那也是高门贵女,让他更是攀上了谢尚书,将来的前途定然是一片光明。
“齐兄,恭喜恭喜!娶了谢府的千金,日后仕途定然平步青云啊!”一名同窗举着酒杯,满脸堆笑地恭维。
齐越嘴角含笑,故作谦逊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缘分使然。谢家小姐贤良淑德,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另一名宾客凑过来,压低声音笑道,“齐兄,听说谢府小姐的嫁妆丰厚,真是羡煞旁人啊!”
齐越想起嫁妆落地时,沉甸甸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淡然,“不过是些俗物,让诸位见笑了。”
他正沉浸在众人的恭维中,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什么人?”
话音未落,京兆尹带着一队衙役径直闯进来,“京兆府办案!”
齐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大人快快上座,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齐越态度放的很低,这可是从三品的京兆尹,今日来齐家吃喜酒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京兆尹分量重。
“齐举人,本官正在查办世子妃嫁妆失窃的案子,还请令夫人把嫁妆拿出来查查。”
满堂哗然,宾客玩味的眼神火辣辣的落在齐越身上。
齐越内心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强撑着说,“大人说笑了,内子向来安分守己,怎会与世子妃的嫁妆失窃有关。”
“是又不是,请出令夫人,一看嫁妆就知。”京兆尹语气不善,摆手示意手下去抬嫁妆。
他来的时候可都打听过了,嫁到齐家的是谢尚书的庶长女,自小不受宠爱,而世子妃却是谢家嫡女,更是谢尚书的掌上明珠!
他替世子妃收拾了庶姐,不仅给了世子面子,更是讨好了谢尚书。
想到这里,京兆尹摸了摸胡子,不由得为自己的谋算得意洋洋。
齐越脸色青了又白,不管京兆尹说的是真是假,今天的事情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还会污了他的清名。
齐越堆起笑脸,低声对京兆尹乞求,“大人,此事恐怕有些误会,不如我们私下详谈?”
京兆尹一言不发,完全不理会齐越的恳求。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已经把嫁妆抬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身嫁衣的谢竹心。
“嫁妆是我的,谁也不许动!”
谢竹心面露狰狞,指着京兆尹,“你敢动我的嫁妆,小心我爹饶不了你!”
京兆尹脸沉下来,冷哼一声,虽然他只是个四品官,但也由不得一个庶女指着鼻子。
“齐夫人,你口气倒是不小,希望你一会还能嘴硬的起来!”京兆尹语气坚决,“开箱,查验!”
谢竹心一个娇弱的女子,哪里挡得住五大三粗的衙役,很快,嫁妆一样样摆在京兆尹面前。
“浮光锦、象牙雕花扇、红玉珊瑚、银狐斗篷......这些嫁妆本该是乾王府世子妃的,齐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竹心早已慌了神,白着脸辩解,“你胡说什么!这些嫁妆是我母亲给我的,与谢竹青无关!”
京兆尹嗤笑一声,挥了挥手,“来人,将嫁妆全部查封,带回衙门查验!”刚开箱的这些还只是九牛一毛,后院放着的还有沉甸甸的八抬嫁妆,不知道谢竹心到底贪了世子妃多少嫁妆。
谢竹心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京兆尹骂道,“你敢动我的嫁妆!我爹可是户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也敢得罪我?”
京兆尹冷笑,“齐夫人好大的官威,本官不过是秉公办事。若您不服,大可去衙门理论。不过,等查验完毕,齐夫人只怕去不了衙门,要去牢狱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谢竹心,带着人将嫁妆全部搬走。
京兆尹走后,宾客席放松下来,“齐兄啊,娶妻当娶贤,嫁妆多少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庶女,还敢偷嫡妹的嫁妆,真是没家教。”
“齐举人真惨啊,以为娶了个千金小姐,谁知道竟然是个小偷。”
谢竹心哪听过这种话,大怒道,“你们敢编排我!”
“够了!”
谢竹心没想到,打断她的竟然是齐越,“夫君,你听我解释,嫁妆真的是我的......”
齐越心已经彻底沉下来,完了,他已经能想到明天京都的传言会有多难听了。
看谢竹心还要狡辩,齐越刚才的得意全化为怒火,“你还没闹够吗!”
谢竹心僵住,“夫君......”
齐越冷冷的看着她,宾客席上嘲讽的声音就像化为了实质一样往他身上戳。他刚才有多光彩,现在就有多狼狈;刚才有多庆幸娶了谢府的小姐,现在就有多后悔。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但看到一片狼藉的前院和歇斯底里的谢竹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错了,错了,他的人生怎么会是这样的。
齐越甩袖走了,宾客也三三两两的散了,谢竹心攥着嫁衣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玲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却被一把推开,“滚开!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玲香吓得退后两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后院传来一阵拐杖敲地的声音,齐母才听到消息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脸色铁青,指着谢竹心骂道,“你这个丧门星!刚进门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我们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谢竹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愤恨,“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是谢竹青那个贱人陷害我!”
“闭嘴!”齐母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你贪心不足,偷拿嫡妹的嫁妆,怎么会闹到官府来?现在好了,全京城都知道我们齐家娶了个贼妇!”
谢竹心尖声反驳,“我没有偷!我才是嫡女!那些嫁妆是我母亲给我的!是谢竹青故意陷害我!”
齐母冷笑一声,“嫡女?你怕不是发癔症了,一个庶女,哪来的脸面拿这么多嫁妆?嫡女的东西你也敢动,真是没规矩!”
谢竹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后悔了,她不该说要以庶女的身份出嫁,她明明是谢府嫡女,这些人竟敢这样侮辱她。
“你......你们齐家不过是个破落户,要不是我下嫁,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攀上谢府!”她指着齐母,声音尖锐,“现在倒好,出了事全怪到我头上,你们齐家真是好大的脸!”
齐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反了天了!你刚进门,就敢这么跟我说话!越儿呢?让他来收拾你这个泼妇!”
谢竹心冷笑,“齐越?他刚才不是甩袖子走了吗?怎么,现在知道找他了?”
齐母被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玲香赶紧上前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滚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带来的晦气!”
谢竹心看着齐母狼狈的模样,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向来都是她喊谢竹青是丧门星,如今竟然有人这么喊她。
“好,好得很!”谢竹青转身就往院外走,“你们齐家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不必留在这里!”
玲香慌忙追上去,“小姐,您要去哪儿?”
谢竹心头也不回,“回谢府!我倒要看看,父亲母亲会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齐母在后面气得直跺脚,“你还有脸回谢府?谢家要是知道你干的这些事,不把你赶出家门才怪!”
谢竹心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她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恨意。
“谢竹青,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一会要去给王爷王妃敬茶,自然要打扮的隆重些。而院里除了秋纹又没有其他的丫鬟,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过了许久。
谢竹青刚站起身,房门便被推开,商辰佑走了进来。
谢竹青微微欠身,“世子。”
看着眼前一袭淡紫色裙装,妆容精致的女子,商辰佑不自在的挪开眼神,语气平淡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谢竹青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绣着祥云纹的帐顶,她侧过头,发现商辰佑正半倚在床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世子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话刚出口,谢竹青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眼前的商辰佑,哪里还有昨晚的天真模样?那张俊美的脸上阴沉沉的,眼神锋利的像刀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看来是离魂之症的第二个性格了。
谢竹青心里一紧,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
“世子醒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商辰佑听出来了,但并不理会,只是用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毫无疑问,谢竹青是个美人,苍白着脸强撑镇定的模样格外动人。
但商辰佑这些年见过的美人太多了,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世子妃,而且知道了他的秘密。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昨晚,你看见了什么?”
当然是看见你这张脸一口一个‘仙女姐姐’的撒娇了。
谢竹青心里腹诽,但不敢说出来,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说,“妾身自然是和世子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商辰佑冷酷的面容突然僵了一下,那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洞房!
他身子前倾,呼吸落在谢竹青的脖颈上。谢竹青吓得赶紧躲开,不是,商辰佑该不会是嫉妒昨晚上那个小屁孩,大早上的要再来一次吧。
商辰佑冷冰冰的白了她一眼,从她身下拉出元帕,雪白的元帕上一丝血迹也没有。
商辰佑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长出了一口气,他翻身下床,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竹青,“既然洞房了,元帕上的血呢?莫非你不是处子?”
谢竹青僵住,这个人格的商辰佑真不好糊弄,还是五岁的人格可爱。
“妾身说笑呢,世子钟灵琉秀,妾身哪天玷污。”
商辰佑冷冷的看着她,“管好你的嘴,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谢竹青看着他的背影,明白了谢竹心为什么想换嫁,这简直就是冰块转世,待在他身边,那都能避暑了。
要是一直是昨晚上那小孩人格就好了,又听话又乖巧,还长那么帅,看着都赏心悦目。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秋纹惊慌的求饶声。
“世子恕罪,奴婢一时没拿稳......”
“手既然没用,拉去砍了。”商辰佑冰冷的声音传来。
谢竹青一惊,赶忙下床追出去,“世子且慢!”
她快步走到商辰佑面前,语气恳切,
京兆尹已经在公案前坐了一上午了,唉声叹气抓的脑袋都要秃了。
原本以为乾王府世子妃嫁妆失窃一案极其简单,证据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世子妃的嫁妆明摆着就在谢竹心的嫁妆里放着。
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竟然还惹出了麻烦。
一大早谢尚书就派人来传话,只说世子妃嫁妆失窃一事是家事,姐妹两个闹出的误会而已,让他轻拿轻放就是。
还没等他想出来怎么办呢,乾王府世子就派了贴身侍卫过来,言辞凿凿,说嫁妆失窃是大事,让他一定要秉公处理,严惩案犯,还世子妃一个公道。
一边是谢府,一边是王府,京兆尹哪个都不想得罪,愁的饭都吃不下。
他真是想不明白,谢尚书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往京都里谁不知道,谢府唯一的嫡女格外受宠,是谢尚书的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着长大了的。
怎么这一出嫁,谢尚书反而向着庶长女去了呢?
“大人怎么唉声叹气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京兆府的参军端了茶过来。
“还不是世子妃嫁妆失窃这事,难啊难啊。”
听京兆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后,参军笑了,“大人过虑了,这有何难?”
“既然谢尚书说这是家事,那何不让谢府自己去解决,不管谢尚书如何裁断,只要世子妃撤了案子,世子自然也无话可说。”
京兆尹摸着胡子,恍然大悟,“不错,不错。我这就休书一封给谢尚书。”
*
乾王府。
秋纹神采飞扬,“世子妃,外面都传遍了,都说谢府嫁了个贼妇给齐越,谢竹心一个庶女竟敢肖想嫡女的嫁妆,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谢竹心竟然昨晚上就自己跑回谢府了,现在整个京都都等着看笑话呢。还有人开了赌盘,赌齐举人会不会休了谢竹心。”
谢竹青淡淡开口,“他不仅不会休了谢竹心,还会亲自把谢竹心接回去。”
秋纹不理解,“为什么呀,谢竹心明明犯了这么大错。”
“只要她还是谢府的女儿,齐越就会捧着她。”
谢竹青太了解齐越了,这个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实则内心阴暗,野心极大,只要谢竹心还有能让他利用的地方,他就一定会忍辱负重。
前世,谢竹青直到临死前才知道,齐越一直不满谢府嫁了个庶女给他,若不是她还有点用,早就一杯毒酒送走了。
谢竹青捏紧了手帕,齐越不是想往上爬吗,那她就要断了他的青云路!
察觉到谢竹青情绪不好,秋纹担忧的问,“世子妃,您没事吧?”
谢竹青摇摇头,握住秋纹的手,心中酸涩,两世为人,她身边值得亲近信任的,竟只有一个秋纹而已。
*
谢府。
齐越敲响了朱红色的大门,“烦请通报一声,我来接谢小姐回家。”
齐越低着头,身后来来往往的嘈杂声,都化成了对他的指指点点,一下下的往他身上扎。
再忍一忍,齐越捏紧了拳头,垂下的眼睑盖住了眼睛里的屈辱。早上醒来时,他就知道,他该来谢府了。昨晚谢竹心跑回谢府,丢的不止是他齐越的面子,更是损了谢府的名声,只要他不计前嫌把谢竹心接回去,就是给谢府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谢尚书自然会补偿他。
齐越暗下决心,等他封侯拜相的那天,一定要把谢竹心这个蠢女人大卸八块,才能消了今日屈辱之仇!
“姑爷,夫人请您进去。”
在谢府的小花园里,齐越见到了谢竹心,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下的青黑,明明看见他高兴的不行,还故意作出一副倨傲的模样。
蠢货!齐越暗骂一声,面上露出一副温和心疼的表情,“夫人受苦了,我来接夫人回家。”
谢竹心冷哼一声,“你昨晚上不是不理我吗?今天还来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爹,齐越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说,“夫妻哪有隔夜仇,昨日是我思虑不当,让夫人受苦了。”
“昨日骂我的那几个人,你可要替我出气!”
齐越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别人为什么骂你都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你行事不检点,怎么会被骂,还连累的他也丢人。他不计前嫌愿意把人接回去就不错了,还敢蹬鼻子上脸。
“还有我的嫁妆,你要去京兆府给我要回来!”
齐越一脸为难,“可这嫁妆到底是世子妃的......”
“呸!”谢竹心声音尖锐起来,“那是我的,你知道这嫁妆值多少钱吗!谢竹青她也配?”
“值多少钱?”
“光是银票就有三万两,再加上各种宝贝,最少也得十万两!”
“十万两!”齐越瞪大了眼睛,“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才是谢府嫡女,这些都是我母亲给我备的。”
齐越呼吸急促,他知道谢竹心的嫁妆多,但没想到竟然有十万两之数!这些钱,他就是两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现在有了这笔钱,何愁铺不平青云路!
他握住了谢竹心的手,言辞恳切,“夫人放心,既然是夫人的嫁妆,为夫就算想尽办法也要给夫人要回来。”
感受着齐越手心的温热,谢竹心羞红了脸,“夫君,你真好。”
“只是夫君,”谢竹心其实也没有信心,“因为换嫁一事,现在对外宣称谢竹青才是嫡女。”
等谢竹心把换嫁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齐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当他觉得谢竹心蠢的时候,这女人总能更蠢一点。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嫡女不当,非要去做庶女。
莫不是谢竹心这些年当真是只长头发,不长脑子?
“夫君,”谢竹心不满的扯了扯齐越的袖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齐越把谢竹心揽进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鄙夷的表情,“为夫只是太感动了,夫人为了嫁给我,受了太多委屈。”
“夫君知道就好,”谢竹心甜蜜的说,又再三强调,“夫君一定要替我把嫁妆要回来。”
“这是自然。”齐越眼里都是贪婪,那可是十万两,能够铺平他青云路的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