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 女频言情 旧事如梦相思烬江稚鱼沈泊希结局+番外
旧事如梦相思烬江稚鱼沈泊希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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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信笺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鱼沈泊希的女频言情小说《旧事如梦相思烬江稚鱼沈泊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月信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江稚鱼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再怎么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也无法磨灭真心付出的五年。她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颗破碎的心挤到一处,填补住那些千疮百孔,可事与愿违,越是如此,那颗心越是撕扯地厉害。不知过了多久,身侧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沈泊希带着微醉的酒气拨弄江稚鱼揉软的发丝。“鱼鱼,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你好久。”他的气息凌乱得喷涌在江稚鱼身边,手也开始沿着她的睡裙一路往下,略过的肌肤如往常般痒的厉害,这是他撩拨江稚鱼最惯用的手段。江稚鱼微微转过身子,迎上沈泊希含欲的眸子,她的心里凄然一片。如今的沈泊希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他看似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雷霆的手段。这些年已经渐渐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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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江稚鱼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怎么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也无法磨灭真心付出的五年。

她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颗破碎的心挤到一处,填补住那些千疮百孔,

可事与愿违,越是如此,那颗心越是撕扯地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泊希带着微醉的酒气拨弄江稚鱼揉软的发丝。

“鱼鱼,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你好久。”

他的气息凌乱得喷涌在江稚鱼身边,手也开始沿着她的睡裙一路往下,略过的肌肤如往常般痒的厉害,这是他撩拨江稚鱼最惯用的手段。

江稚鱼微微转过身子,迎上沈泊希含欲的眸子,她的心里凄然一片。

如今的沈泊希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他看似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雷霆的手段。

这些年已经渐渐摆脱他二叔的控制,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沈家真正的掌舵人。

现下这般对她,大概只剩下可怜的情 欲了。

“泊希,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提前回来了。”

迎着落地窗投进的月色,沈泊希终于看清江稚鱼那苍白的面色。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江稚鱼摇摇头,只道是月事提前了。

她没有撒谎,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的肚子格外的疼。

沈泊希立刻起身为江稚鱼冲了一杯红糖水,然后温热的大手便贴上了她的小腹。

以往皆是如此,沈泊希在这五年里算得上无微不至。

他知道江稚鱼来月事的第一天会肚子很疼,所以每次都会甩下公司的事陪她一整天。

江稚鱼背对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想,只有这一次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挪动着身子和沈泊希贴的更近了些,沉默地感受着他的温度,很暖,很舒服。

“鱼鱼,有我在,很快就不疼了。”

“你说,如果没有我,这么娇气的你可怎么办?”

沈泊希笑着将怀中的人又紧了紧。

江稚鱼刚将思绪停在以后两个字上,沈泊希的电话就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烦躁地抓起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瞬时换了态度。

“喂,泊希,因为气流颠簸,飞机迫降沪城了,我好怕,天好黑,我该怎么办?”

沈泊希没有任何犹豫:“佳柠,别怕,我现在就开车过去,你等我。”

说完,他直接拎起西服外套,走到门口才想起躺在床上的江稚鱼。

歉意道:“鱼鱼,我现在要去接一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沈泊希走了,江稚鱼的肚子更疼了。

苦涩蔓延,这是沈泊希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弃她不顾,

所以,陆佳柠是普通朋友吗?

他还在骗她。

疼痛持续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江稚鱼才缓过来。

她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沈泊希发来的消息,却在他哥们陈飞的朋友圈看到了昨晚急匆匆离开的人。

是沈泊希和一个女孩在星空下的背影图,他们坐在山顶,看星光璀璨,很是般配。

江稚鱼自嘲般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在今天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字,

没关系的,就从今天开始腾空心里的位置吧!

一连三天,沈泊希都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江稚鱼一个人。

门铃声忽然想起,是沈泊希的秘书崔浩。

“江小姐,沈先生吩咐我买的鲜花和供品已经买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江稚鱼不明所以:“去哪里?”

“沈家墓园,今天先生说要去祭拜父母。”

下一瞬,崔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在哪?佳柠等你半天了,怎么还没接到她?”

崔浩挂断电话,尴尬地看了看江稚鱼。

江稚鱼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没关系,我今天不太舒服,快去吧。”

关上房门,手机上传来沈泊希的信息,许是崔浩已经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了。

“鱼鱼,我带朋友去祭拜爸妈,崔浩这个笨蛋听错了,你身体好点了吗?多注意休息。”

他终于想起了江稚鱼,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

江稚鱼将自己我进沙发里,她没有哭,只是眼眶酸涩得厉害了。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带她去祭拜过父母,从来没有提及一个字,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女朋友,却在陆佳柠回来后迫不及待地带她去。

是啊,她只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只是他用来迷惑他二叔的工具,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妻子。

所以,她怎么配去见他的父母?




江稚鱼开始将所有与沈泊希有关的恩爱轨迹擦除。

那些他陪她仰望幸福的照片,那些她亲手为他做的挂件,都被收进了盒子里,然后丢到了垃圾桶中。

沈泊希很忙,忙着和沈峰争抢项目,忙着陪陆佳柠出席各种上流宴会,忙着将她介绍给所有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信息了,却能在他哥们陈飞的朋友圈看到他最新的动态。

“第一次组织求婚,期待一个月后泊希守得云开见月明。”

配图是沈泊希和陆佳柠的合照。

原来,沈泊希口中的求婚不是对江稚鱼,所谓的惊喜也不是为他准备的。

可现在再看到这些消息,江稚鱼的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她已经不在乎了。

脏了的男人和抹布没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江稚鱼正在午睡,房门砰的一下被踹开。

还没等反应过来,沈泊希的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稚鱼,你好的很,沈峰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背叛我,五年了,养条狗都养熟了,你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我忘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沈峰的人,你藏得真好啊,我以为你会改变,却不想是为了给我致命的一口。”

江稚鱼痛苦地喘不上来气,用力去掰沈泊希的胳膊,指甲肉里才被狠狠甩开。

“沈泊希,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如果你没做我的项目报价单为什么会在沈峰的手里?锁在书房的保险箱的东西难道自己长了腿?”

“除了我,只有你可以接触书房!”

“真的不是我,出卖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江稚鱼,你不就是爱钱吗?谁给的钱多你就能替谁做事,当初接近我不就是沈峰安排的吗?”

江稚鱼想要解释,但却无从解释,她一开始接近沈泊希的确带着沈峰的目的,但那也是为了保护他。

这样的解释却更显苍白。

江稚鱼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沈泊希,他再次掐住她。

“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现在我被股东股踢出去了,你满意了?”

陆佳柠就是在这时候走进来的,江稚鱼看到她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她拼命挣开沈泊希的手,扑到了陆佳柠面前。

“是你,是你偷了文件对不对?你上次来家里说帮泊希取东西,就是那时候偷了文件。”

陆佳柠倒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江稚鱼,看向沈泊希时泪眼瞬时就掉了下来。

“泊希,你知道的,我就算害谁都不会害你,更何况是曾经拆散我们是沈峰,我对他恨之入骨,绝对不会为他做事。”

“江小姐,泊希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陆佳柠一边质问着江稚鱼一边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开口。

“江稚鱼,你斗不过我的,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江稚鱼的小腹上。

江稚鱼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抽在了陆佳柠的脸上。

沈泊希见状赶紧挡在了陆佳柠面前,然后用力将江稚鱼退倒在地。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江稚鱼的肚子立马传来剧烈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汗珠沁出额头。

沈泊希冷嗤一声:“不过是摔倒了能疼成这样?江稚鱼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真没想到,不光贪得无厌,还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江稚鱼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孩子不能出事。

她朝着沈泊希的方向爬过去,拽住他的裤脚。

“救...救救我们孩子,送我去医院!”

“沈泊希...我求求你!”




“我的朋友,江稚鱼!”

原来,他们之间只是朋友,江稚鱼心口似堵了一团棉花,闷疼得厉害。

陆佳柠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江稚鱼,她悠雅地开口。

“江小姐,我今天没有男伴,泊希可以借给我吗?”

未等江稚鱼开口,沈泊希走到了陆佳柠身侧。

“当然可以!”

江稚鱼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笑,他又抛下她了。

江稚鱼累了,她只想一个人待会,便来到了露天阳台。

吹着风,仿佛能将那些迷失自己的过往带走,暂时忘了沈泊希。

不一会便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你们说那个江稚鱼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有脸缠着沈泊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她什么身份?不就是沈泊希用来解闷的雀儿吗?除了解决男人的生理需要,还能干什么?”

“没准人家还做着嫁进沈家的美梦呢,真是不要脸!”

“谁不知道沈泊希这些年一直在等佳柠,如今正主回来了,有的人就该立刻卷了铺盖滚蛋!”

陆佳柠被簇拥在好姐妹中间,得意地看了江稚鱼一眼,显然,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陆佳柠一步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轻蔑的开口。

“江稚鱼,我知道你。”

“不过是个沈峰派来给泊希纾解需求的玩意儿,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既然我回来了,你很快就会被抛弃了,不过我心善,泊希不要你,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生意,不就是钱吗?谁给的多你就能上谁的床,一个够吗?不够的话......”

江稚鱼再也听不下去,端起一杯酒泼在了陆佳柠的身上。

惊呼声起,很快吸引来了很多人,也包括沈泊希。

他立刻冲到陆佳柠面前,关切地询问她怎么回事。

“泊希,我没事的,你不要怪江小姐,是我不知分寸把你借了过来,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千万别和江小姐生气。”

沈泊希的眉峰紧蹙,眼神迸发寒意,看向江稚鱼,冰冷地开口。

“道歉!”

“是她先侮辱我的,我不会道歉!”

江稚鱼迎上沈泊希的目光,丝毫不惧。

她不是他们久别重逢凄美爱情中的一环,她可以失去沈泊希,但她不能失去尊严。

“我让你道歉!”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知道沈泊希是真的生气了。

静,是可怕的静。

陆佳柠被吓哭了,她揪着沈泊希的衣袖止不住地颤抖。

“泊希,我不要什么道歉,我想回家。”

沈泊希看着泪眼朦胧的陆佳柠满是心疼,他脱下西服,罩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大步离开,再没有看江稚鱼一眼。

人群散去,江稚鱼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那股子反抗的力气卸去后,她的眼里是散不去的悲伤。

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是什么脾气,沈泊希最清楚不过。

她会无缘无故泼人红酒吗?她会蛮横骄纵毫无家教吗?

可他什么都没问就认定了是她的错。

在他喜欢的陆佳柠面前,错的只能是江稚鱼,她不需要分辩,因为毫无意义。

那种偏爱,她从未拥有过。

浑浑噩噩地离开宴会,她在停车场又撞见了沈泊希和陆佳柠。

彼时陆佳柠正在车里等他,一张娇媚的脸探出车窗。

沈泊希快步走到江稚鱼面前,她以为他是想明白了要安慰她几句。

可刚开口就是质问。

“佳柠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些,将事情闹成这样就好看吗?”

江稚鱼被气笑了,大度?她还要怎么大度?

让陆佳柠随意侮辱自己,然后笑着应承,再亲手将沈泊希送到陆佳柠的床上才算大度吗?

可现在 ,她倒是想问问。

“沈泊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泊希烦躁地点了支烟,他觉得这个一个非常没有必要的问题。

“鱼鱼,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

这时,刚才拍卖会上的服务员匆忙跑了过来。

“沈先生,这是您拍下的粉钻,要帮江小姐戴上吗?”

沈泊希迟疑间,车里的陆佳柠委屈地开口。

“泊希,是过往运来的那颗粉钻吗?我也好喜欢,你对江小姐真好!”

沈泊希复杂地看了眼江稚鱼,然后接过粉钻。

“鱼鱼,这枚粉钻就当你给佳柠的赔礼吧,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江稚鱼拉住沈泊希,一字一顿:“这是你答应送给我的!”

她并不在乎什么粉钻,她在乎是是沈泊希对她的承诺,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礼物了。

沈泊希甩开她的手,再也没了耐心。

“鱼鱼,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一颗粉钻而已,你就这么爱钱吗?”

车子驶离,陆佳柠戴上粉钻,顺着车窗得意地朝江稚鱼炫耀。

江稚鱼的心彻底破碎了,人人都可以说她是为了钱,只有沈泊希不可以。

他给她的东西很多,却唯独没有真心。

这五年,到底算什么?




陆佳柠怯怯地揪着沈泊希的袖子,委屈地问道。

“泊希,江小姐怀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她只配解决我的生理需求,我根本不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沈泊希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稚鱼,给佳柠道歉!”

江稚鱼没有道歉,她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救救我们的孩子!”

沈泊希再也没了耐心,眼中满是戾气。

“好,既然你说你怀了孩子,那自然不是我的,我现在就送这个野种去投胎!”

说完,他一脚踹在了江稚鱼的小腹上,那一脚他用了十分的力,而后牵着陆佳柠大步离开。

江稚鱼痛到呼吸暂停,身下涌出汩汩鲜血。

她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恐惧瞬间将她包裹,一点点吞噬着。

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拨打急救电话,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头顶的是一片白色,浓重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她躺在了病床上。

见她醒来,护士赶忙告诉她,是邻居闻到了血腥味将她送来了医院。

“孩子...孩子怎么样?”

江稚鱼抓住护士的胳膊,慌得像个孩子。

“你失血过多,孩子没有保住,请节哀。”

“你把你家人的电话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他们。”

江稚鱼呆呆地摇头,眼神空洞。

“我没有家人。”

她怎么敢把自己的事告诉爸妈呢?他们会心疼死的。

“那孩子爸爸呢?”

“他死了。”

护士没再多说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帮江稚鱼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江稚鱼蜷缩着身子哭成一团。

她的心好痛好痛,同连呼吸都像针扎一样疼。

她的孩子没了,是她没有保护好他,是她没用。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门进来,是陆佳柠。

“江稚鱼,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凭你也配怀泊希的孩子?你是不是想以后母凭子贵嫁进沈家?我告诉你,做梦!我要你和你的孩子都下地狱。”

“怎么样?被最爱的人杀死肚子里的孩子,这种感觉不错吧?江稚鱼,敢跟我抢东西,这就是下场!”

这样的话再也激不起江稚鱼丝毫感觉,她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她只想远远的离开。

孩子没了,她和沈泊希之间的牵绊彻底断了,心也彻底死了。

出院后,江稚鱼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原本属于她和沈泊希的家。

她去了月子中心,安心调养自己的身体。

在这期间,她听说了沈泊希的消息。

他向陆佳柠求婚了,求婚仪式很隆重,他在镜头面前大声说着我爱你三个字。

她和他在一起五年都没等来的求婚,不过数天就给了其他女人,爱与不爱如此明显,她却一直没有看透。

可这些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这期间,沈泊希只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江稚鱼,知道错了吗?”

她笑了,拉黑了沈泊希所有的联系方式。

出月子中心那天江稚鱼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回沪城。

飞机起飞,她再也没有回望这个城市一眼。




江稚鱼做了沈泊希五年的金丝雀。

沈泊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吝啬对江稚鱼的偏爱。

他陪她去瑞典看冰与火的交响曲许下天长地久,

他陪她沉浸在撒哈拉广袤的沙漠吻下日落。

他将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在江稚鱼眼里,他们只差一场婚礼。

沈泊希的生日宴上,江稚鱼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颊绯红,声音颤抖,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勇敢。

为了他,值得!

“泊希,你愿意......”

江稚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一个热烈张扬的吻里,缠免悱恻。

在一起五年,被放大在所有人面前,江稚鱼还是脸红得厉害,像熟透了的迷桃,引人深陷。

沈泊希浅笑着,嘴唇轻轻咬在江稚鱼的耳朵上,

眉眼含着化不开的欲 望,在众人疯狂的调笑声里,

沈泊希一把抱起江稚鱼,在更衣间里,化妆柜,沙发,甚至是窄小的座椅上,

不顾一切将她占有,疯狂又霸道,

仿佛只有这般狠狠撞击下才能将两人融入得彻底。

几曲作罢,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角,

“鱼鱼,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江稚鱼仰头看他,她的眼中盛满星光,皆是所爱。

“泊希,我想嫁给你。”

沈泊希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暗淡,忽又用指尖蹭着江稚鱼的鼻尖。

“鱼鱼,求婚这种事是要男人说的,下个月你的生日宴,我准备了惊喜!”

从心底蔓延开无尽的欣喜,江稚鱼沉溺其中,淡笑地看着沈泊希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离开。

她抚过胸口,暗暗告诉自己,等婚事定下来,

她就不再是谁的棋子,她要将一切都告诉沈泊希。

酒过三巡,包间内只剩下沈泊希和他最铁的三两个哥们,几人都有些醉了。

江稚鱼端着蜂蜜水一步步走近,沈泊希酒后头疼的毛病她比谁都清楚,他待她好,她亦如此。

微敞的包间门,谈话声泄了出来。

“泊希,可以啊,生日宴还不忘打个野?”

“叫唤得那么大声,生怕哥几个听不见是不是?别说,江稚鱼那身材确实有料,你一只手抓得过来吗?这艳福享了五年,还打算和她演多久?”

演?

不可能的!

如果说这五年的最开始是玩,是食色性也,她没什么好去辩解。

但五年这么久的时间,沈泊希对她的好,对她浓烈的爱是骗不了人。

可不知为何,江稚鱼的步子再挪动不了半分,她想听沈泊希会如何说。

沈泊希领带松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桌面,漫不经心地听着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味。

江稚鱼捏着蜂蜜水的手指却不由得收紧,甚至有了一丝慌乱,这丝慌乱也因着沈泊希哥们后面的话无限扩大。

“我可是听说陆佳柠这几天就要回国了,而且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你身不由己,能错过了这么多年吗?不过你现在吃得这么香,还一口气吃了五年,不会对江稚鱼动心了把?”

“泊希,你可别忘了她是你二叔的人,所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谁给的钱多,她就能爬上谁的床。”

沈泊希轻笑了一声,手中的酒杯瞬时破裂,发出砰的一声。

“不过是拿来练手罢了。”

“而且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拿回沈家的的一切,动心?她配吗?”

毫无顾忌的嘲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江稚鱼的心口。

没有鲜血却千疮百孔。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五年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

原来,他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剖开在别人面前。

她居然还在等着他的求婚,他的惊喜,当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五年时间,她是唯一付出真心人,然后奔赴一场鲜血淋漓的侮辱。

盲目地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江稚鱼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心却空洞地厉害。

那里没有光了,再也没有了。

马路口,汹涌的人潮来了又散,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若不是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差点迈向车流。

“鱼鱼,妈妈跟你说的联姻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程叔叔一家明天就要回海城了,如果你不愿意......”

手机链的挂绳忽然断裂掉在了地上,那是江稚鱼亲手做的,她和沈泊希一人一条。

她记得,那时沈泊希不愿意挂,是江稚鱼软磨硬泡才让沈泊希挂上,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把两个手机链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型,就像她对他的爱。

原来,不合适的两个人从最开始就是勉强。

现在她不想委屈自己了。

“妈妈,我愿意,你安排吧!”

“下个月就有好日子,正好双喜临门。”

江稚鱼看了眼日期,婚礼定在了她生日那天。

也好,剩下的时间,她只想和沈泊希体面的分开。

那些隐在算计里的情爱,就留在过去和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