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新问题:本月下旬恢复正常更新!感谢支持!——听见谢共秋的声音,花祈夏把装刺猬的箱子放在脚边,轻声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只有谢共秋一个人,他手边是一本装订简约的书,花祈夏开门带起的气流将书页轻轻翻过了一张。像白色飞蛾的翅膀。谢共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有事么。”“呃……”花祈夏忽然卡壳,拇指在门把手上按一下。诚然他们已经知道了“LolotoLolo”的初次匹配结果,然而,直至如今花祈夏都没有一种实感——按照活动规则,从昨晚开始,她就应当在行动和心理上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地当做自己的“伴侣”。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流甚至没有超过十句话。而觉醒的影响更是削减了花祈夏的参与感,所以眼下面对规则层面上的这位“男朋友”,花祈夏油然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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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问题:本月下旬恢复正常更新!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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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谢共秋的声音,花祈夏把装刺猬的箱子放在脚边,轻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只有谢共秋一个人,他手边是一本装订简约的书,花祈夏开门带起的气流将书页轻轻翻过了一张。
像白色飞蛾的翅膀。
谢共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有事么。”
“呃……”花祈夏忽然卡壳,拇指在门把手上按一下。
诚然他们已经知道了“Lolo to Lolo”的初次匹配结果,然而,直至如今花祈夏都没有一种实感——
按照活动规则,从昨晚开始,她就应当在行动和心理上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地当做自己的“伴侣”。
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流甚至没有超过十句话。
而觉醒的影响更是削减了花祈夏的参与感,所以眼下面对规则层面上的这位“男朋友”,花祈夏油然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情绪。
谢共秋见她没说话,便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将那一页书重新翻了回去,黑色的铅字从他的镜片倒影中掀过一行又一行。
花祈夏回过神来,几乎是屏气凝神地走进房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好像谢共秋天然就带着让人不敢打扰的疏冷。
“早安,学长。”花祈夏视线扫向那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和方程图,是需要高强度集中精力阅读的东西。
花祈夏只看一眼就晕,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了谢共秋的阅读,她不由得迟疑了脚步,“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我还不至于因为一本书,”谢共秋忽然开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从书页离开,落在花祈夏脸上,“而冷落我的‘女朋友’。”
噗通。
装刺猬的纸箱因为花祈夏的手滑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刺猬瑟瑟发抖地缩起爪子,用力把自己团成一颗毛栗子球。
花祈夏怔住了。
长袖遮掩下的手臂瞬间竖起鸡皮疙瘩。
女朋友……
救!
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面不改色淦!
有那么一瞬间花祈夏宕机的大脑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将闻人清和与谢法医的职业互换,那么谢共秋在商界一定是一只享受突袭,享受猝不及防一句话把对手摁死的老狐狸。
好在谢大法医的工作对象往往是不大能够给他回应了。
可是花祈夏会。
花祈夏的心通通跳。
她没想到谢共秋就这么直白而自然地将“女朋友三个字脱口而出。
就像昨晚他平地一声雷丢出的那句“你”,只不过现在,愣住的只有花祈夏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出于本能和礼貌笑了笑,随即感受到脸颊的烫意。
花祈夏笑容一滞,整个人有点儿放空了。
做人十八年,她还没尝过甜甜的恋爱滋味,上帝就先给她怼脸一盆北极冰山帝王刺身,还是限时限量品尝那种,搁谁谁受得了。
作为清醒的旁观者,花祈夏很明白,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全身心参与活动的位置上。
然而谢共秋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出于个人目的和意愿参加了活动,就意味着这些原则性极强的人会遵守活动规则——
也就意味着,不论真心与否,他们会认真对待活动中的“伴侣”。
谢共秋说完那句话,就眼神不错地将花祈夏望着,像是要将花祈夏的态度收进眼底。
每每这时候,看见闺女瘪嘴就恨不得给星星给月亮的夫妻俩就相当识趣地躲得远远的,不打扰盛修给小花祈夏讲道理立规矩。
那时的小倔团子梗着脖子眼圈通红,眼泡里含着乌溜溜一汪水儿,愣是不哭,挨训了还会边一抽一抽憋气边嗫嚅着喊“哥哥”。
年少的“小大人儿”盛修嗓音清凌稚嫩,眉毛拧得一丝不苟:“以后还敢不敢气人?”
小花祈夏往往在这时就哒哒两步靠近他,伸出软乎乎的短小胳膊轻轻抱一抱盛修,然后抹掉眼泪自觉去面壁,每每趁盛修不注意把墙皮抠掉半拉,再偷偷回头看看哥哥的反应。
如果盛修还在生气不松口,小花祈夏就不乐意服软了,会转回去对着墙跺脚:“就气!就气!……把气都给哥哥,让哥哥放屁像爆米花……呜……”
花明宇总跟赵玫长吁短叹,说怎么就生了头小倔驴。
现在一转眼,长成了大姑娘的花祈夏,终于再一次在道歉时轻轻抱了抱盛修,然后真诚地而温柔地对他说“对不起”。
那一刻盛修竟然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怅然。
花祈夏搂住他的时候,很小声地说:“对不起啊哥,我刚才不该那样说话,我只是太着急了。”
看着盛修失落的眉眼,花祈夏有些心疼,“我没有嫌你干涉我的意思,哥,相信我,如果真有搞不定的事,我一定,绝对绝对第一时间告诉你。”花祈夏轻轻撞了撞盛修,“我让你管啊,不嫌你烦。”
盛修心都皱起来了,看着低声跟自己道歉的妹妹,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又酸又胀。
他妹妹总是这样,聪慧、敏锐、共情而温柔,盛修嗓音沙哑,“哥也跟你道歉。”
明明说过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却还是克制不住想将你拢在羽翼下,保护一辈子。
外面雨声沙沙,遥远的天际传来阵阵闷响。
盛修和花祈夏在这一刻不约而同想起梧桐路的小院,有了这场雨水充足的馈赠,院子里那些花儿将在夏日来临时汲取足够的水分,破土而出,野蛮生长。
花祈夏知道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听着盛修的道歉,她点点头:“那你以后别太紧张。”
“那你以后也不能故意跟我犟。”
花祈夏挠挠头:“那,那倒是不太能保证……”
盛修叹了口气,对妹妹只有无尽的退让和投降:“行吧,以后再说。”
“学妹!”
忽然黎胜南“咚咚咚”踩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
还沉浸在温情中的兄妹俩不约而同看过去。
黎胜南穿着曲奇熊睡衣,圆圆的黑镜框下是一双乌青迷离的眼睛,俨然一副熬了大夜还没回魂的样子,花祈夏都怕她踩空楼梯摔下来。
好在黎胜南脚步还算稳,她走近了,一开口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花祈夏:“早啊学姐。”
黎胜南声音含混:“早啊早啊……唔你叫我南南姐就好了,学妹你早上去哪里了,听聆枫说你起得很早。”
“去外面散散步。”花祈夏看她睡醒后一头卷毛更炸,像个小狮子似的,觉得很可爱,不由得笑出声:“学……你吃饭了吗?锅里有白粥。”
“哪里?”黎胜南一秒钟清醒,手扶着眼镜框抖抖卷毛,“哪里有吃的!”
或许在研究领域钻天入地的大神天才,在现实生活中大都是技能白痴,黎胜南也不例外,她跑到厨房,掀开电饭煲看见里面热气腾腾的白粥,居然捧脸对花祈夏露出无比敬佩的表情:“天噢!居然真的是粥诶!你做的吗?你好厉害!牛逼!”
——
即使夜色昏黑,燕度立体而硬朗的面容轮廓依然清晰。
他似乎又冲了个澡,黑色的睡袍系带杂乱,露出蓬勃分明的胸肌沟壑。
劲韧流畅的线条沿没入胸腹深处,强悍的侵略气息令花祈夏本能地朝后挪了挪脚步。
燕度耳尖一颤,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杯又落了回去,漆黑的剑眉上挑。
盛修因为燕度的话而脸色难看,不再说话,只闷头喝酒。
闻人清和:“盛修,你妹妹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独立的辨别能力。”
盛修嗓音低哑:“我清楚,但是她才十八岁。”
“十八岁?”
燕度嗤笑一声,话语里带着点儿阴阳怪气,“我十八岁已经跟老爷子翻脸滚去非洲徒步了,闻人十八岁当上董事局主席,还有那个谢共秋,听说那家伙十八岁在索马里国际医疗队,一个人抄着手术刀剖了个感染病毒的海盗,”
“所以。”盛修步步紧逼,加重的语气意有所指,“我妹妹和你们不一样。”
这次不说话的人变成了燕度。
他冷淡地挪开目光,抬手喝光了杯里的酒,喉结上下一滑。
闻人清和摇了摇头,随手拿起遥控器,那首粤语老歌又开始在黑夜中浅浅流淌。
无情夜冷风,
吹散热情梦
含泪对孤灯,
痴心错恨种
……
燕度醉了。
他的脊背在沙发里陷得更深,从眉骨到鼻梁,在到凸起的喉结都夜色晕染成浓稠的鸦羽颜色。
男人微微侧垂着头,半张脸埋没在靠枕里,遮住了他凶悍的眉眼,很久没有人说话,酒精的度数开始随着夜色攀升,燕度薄唇翕动半晌吐出一个“操”,像嘶哑梦呓,“……能不能换首歌。”
不知道是谁用遥控器切了歌。
寂静的夜里浅浅回荡起一首空灵延展的女声独吟——
在你的双眸中,
我发誓我感受到了永恒
我正向你灵魂最深处徐徐沉落,
每当我凝视你双眼
我内心便被征服,
你的爱欲扩张着
将我瓦解
……注:《Deep Blue》原英文版
音符与曲调像蜿蜒的枝干,深埋地下的虬根自由攀缠,韵律随着夜色起舞,灵动纯净的吉他伴奏游动在空气中。
“……你们。”盛修也醉了,声音断续喃喃,“离她远点儿,否则朋友没得做。”
复古怀旧的感伤曲子褪去,仿佛那些黑色的根脉钻出地表,隐晦地勾拧在这些男人的脚踝与小腿上,像在注入某种浪漫的生命力,温柔地催促他们去找寻那个生命中的“她”。
你仿佛黑暗中一星闪耀的火花,
令我毫不犹豫
无边夜色里,
你是被蒸汽波晕染的迷人光芒
……
花祈夏静静站在楼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沙发上的燕度缓慢睁开一只眼睛,一丝锐芒从幽深中划过,他安静盯着乌黑的天花板,一秒、两秒,又闭上了那只清醒得发亮的眼睛。
这歌还不错,燕度想。
他翻了个身,喉结滚动,口腔里烧灼的辛辣气息正在侵略五感,那杯国王酒混合的酒精分子火一般吞噬了喉管与舌尖的水分,撕扯得喉管刺痛。
就在这时,燕度嘴唇微张,他从满腔灼烫中隐隐品到了一丝清爽的酸甜,像阳光照射下吸饱了甘泉的多汁果实,冲散了那凶猛的热与辣。
——是那杯酸甜可口的葡萄汁。
燕度抑着呼吸吐出温热的鼻息,他似乎真的有点儿醉了……
二楼。
绝对不能忍受身上沾染酒味入睡的Hadrian又在房间浴室里洗了个澡。
等他裹着满浴室的白色雾气走出来时,就看见他那位看起来同样洁癖到龟|毛的“室友”不知为何居然还没睡——
Hadrian看见谢共秋站在窗边,正仰着头聚精会神盯着什么东西在看。
Hadrian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墙上挂着一只复古的欧式床头灯。
这没什么稀奇的,Hadrian这边的床头也有。
“你看什么呢。”
谢共秋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浅淡冷漠的眸子里似乎正藏着一抹动容,看见Hadrian后就只剩满眸的古井无波。
他拿起自己床上的衣服,与Hadrian擦身而过走进了浴室。
Hadrian有些莫名地朝谢共秋的床边走了两步,宝石蓝的眼睛眯起来,这下他看清楚了——
谢共秋床头那盏复古灯罩的外面,正“嗡嗡”飞舞着一只山中常见的灰棕色粉蛾。
它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明黄耀眼的纱网灯罩,不知疲倦,盘旋飞舞。
好像在奋不顾身地冲向燃烧的火焰。
——
第二天清晨,花祈夏是被冻醒的。
山里的气温比山下低得多,她还没睁眼就先打了个喷嚏,一晚上没喝水的嗓子又干又涩,好像生吞了十斤辣炒锅巴。
万籁俱寂。
花祈夏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脑子还晕乎,她捂着毛巾:“打开窗帘。”
智能窗帘徐徐打开,窗外是静默的青黛色山壁,在稀疏的晨光下显得格外厚重。
花祈夏小心翼翼下楼,一楼同样安安静静的,看来所有人都还没有起床。
她踩着拖鞋到餐厅晃荡了一圈。
昨晚岛台上堆摞的餐盘酒杯不知已经被谁打扫干净了,台面擦得干干净净能当镜子使,昨晚没吃完的三文鱼和海鲜刺身都被放进了冰箱里。
花祈夏翻了一通,在壁炉旁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包大米和两小袋面粉,还有一桶食用油,米面油的包装袋上都印着景区的LOGO,应该是景区工作人员留下的备用物资。
她从料理台下找出一只电饭煲,盛了两碗米倒进去设置了“米粥”模式,接着穿上外套出门。
山里的清晨并不如花祈夏想象中那样清新空灵,相反,今天的空气中隐隐掺杂着湿重的水汽,对岸的山与天都灰沉沉的,仿佛天地被洗颜料用的涮桶水给泼了,灰暗而沉闷。
花祈夏走出别墅小院,稀疏的星子挂在山线之上,东方天色洇出鱼肚白。
她面前的石板路一路绵延,东边通向进山的盘山公路,而往西则是登顶看日出的必经之路。
于是花祈夏选择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山谷里凉意渐起,在一片青黑的混沌中群山凝聚成一派宏大的水墨画卷,东方些许微光正在静默着,点点残星正在褪色。
花祈夏一个人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前方出现了岔路,一条是朝下走的木道,另一条阶梯往上。
她辨认了一下立在一旁的指示标牌,原来往下走就是景区的青龙瀑景点,往上则是登顶。
这时从上面走下来两个背包客,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年轻情侣。
其中女生见到花祈夏挺惊讶:“诶?你也是上去看日出的?”
花祈夏:“嗯。”
男生听了立刻摆手:“别去了,上面的人都散了。”
花祈夏一愣:“怎么了?”
女生一根手指从冲锋衣里伸出来:“昨天晚上云就开始变厚了,上头牛肉面摊主说估计要下雨呢,人都散了,姐妹,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下雨不好走,光是过十里画廊就得四十分钟呢。”
“不下雨也看不了日出啊。”男生很不悦,“这么厚的云,居然碰上个阴天,白在上头冻一晚上,倒霉催的,但愿山下还有游览车。”
他女朋友换了个手握登山杖,牵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好啦,起码咱在上头把最后一碗牛肉面买到了不是?都是体验嘛,不亏。”
男生立刻被哄好了,两个人道别了花祈夏,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要下雨了啊……”花祈夏在原地站了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花祈夏忽然想起闻人清和。
她看着一只长脚蜘蛛爬过山石缝隙里的苔藓,随后转身朝别墅走去,刚迈出去几步——
忽然,一滴清凉落在了她的眼角下方。
如果花祈夏不主动开启话题,谢共秋似乎并没有打破这气氛的意愿。
而花祈夏——
她没有坐下,依旧站在桌边,正在专注地欣赏谢共秋的动作。
准确点说,是在欣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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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国内外经典文学著作中,对于“手”的描写大多针对于女人。
而男人的手,鲜少却又常常以“伤痕粗粝力量脏污”的形象存在于多数作品中。
花祈夏承认自己有一点轻微的手控。
她在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时,如果某个角色的外形、教养和谈吐都很得体,那么就意味着对方有一双很干净的手,在花祈夏的印象里他她的形象就足够饱满生动。
在认识这些参与者们之前,花祈夏一直认为她哥盛修的手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几乎不像是能搬花铲土的手,更像是弹奏金色钢琴的艺术家的馈礼。
然而在参加活动结识了这群人之后,花祈夏开始怀疑,拥有一双好看的手是不是已经成为了所有豪门主角们的标配。
这当中尤其白鸥的手,绵软纤长,舞蹈家的气质令她那双白得透光的手仿佛供在佛龛前的玉兰。
清瘦,却柔韧。
而在所有男性参与者中,要数燕度的手最为宽大、修长而厚重,手指奇长。
男人的指甲修剪干净,虎口和掌心都有深深浅浅的疤痕,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有力,无处不彰印着燕度本人的强悍、野性和不羁。
今早他将那枚草编螳螂递给花祈夏的时候,二人指尖相撞,花祈夏认为他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罩得住她两只。
燕度肤色深,他应该是这些男主之中,掌心最粗糙的一个,清晨那半秒钟的一触即分,让花祈夏恍惚觉得他指腹带茧,刮擦刺痒。
而谢共秋的手又是不同。
花祈夏的视线中央是那双熟稔操控着注射器的手。
他的手似乎比其他男主的更为灵活,有人说一名医生的手是他全身上下最珍贵的部位。
花祈夏就那么撑在桌边看着他拆卸、组装,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得像宁静的风景画。
谢共秋的肤色是近乎失血的苍白。
正因如此,他指骨和手背上青紫色的经络才越发凸显深刻,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像蛰伏在雪地下的树脉根系,又因虎口上那一道淡白色的瘢痕增生,平添一份说不出的性感色气。
花祈夏忽然想起谢共秋的设定:病弱,但能打。
明明是最该被精心保护的医生的手,却据说在黑市拳场上,这双皙白匀称的艺术品被狂热的豪赌家们砸下足足九位数的天价。
这样一双拿手术刀的手,也会包裹拳套挥出致命一击么。
花祈夏看着看着,天马行空的思绪就跑偏了。
她出神地想着,如果让谢共秋和燕度站在拳击台上打一场,不知道最终赢家会是谁。
赢得那个人会更受陈聆枫的青睐吗?
陈聆枫选择伴侣的标准究竟又会是什么呢……
外面走廊里传来隔壁房门关碰的声音,将花祈夏的思绪唤回。
意识到又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隔岸观火的位置上,花祈夏稍稍回神,她望向窗外绵延起伏的山峦,无知无觉地呼出一口气。
谢共秋将注射器的针头推进药瓶中,轻拉吸出药液,他下颌轻抬,无意似的将花祈夏框入自己的视野范围中。
黎胜南撞撞她的胳膊,克制着尖叫:“他是不是超帅!”
Hadrian听见声音也看过来,矜傲地挑眉等待花祈夏的回答,花祈夏认真点点头:“嗯,很帅。”
黎胜南犹如阿尔法射线般的目光在她脑袋后面灼灼发亮,花祈夏嘴角抽动,又补了一句:“帅爆了。”
巨星王子的颜值实在太能打,把楼梯当T台,整个客厅都为之一亮,好像阴沉沉的天色也没那么压抑了。
“是吧是吧啊啊啊啊啊学妹太有眼光了我要拉你进后援会!”
黎胜南嗷一嗓子扑过来,看花祈夏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核裂变反应堆里的铀-238,嘤嘤嘤抱住花祈夏不撒手,卷毛直戳花祈夏鼻孔,“只要你粉Hadrian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呜呜学妹我好高兴我们学院都没有同好呜呜……咦学妹你锁骨好硬噢。”
花祈夏:“……”
“哈,哈。”花祈夏干笑两声,把熊宝宝黎胜南从身上“刺啦”撕下去,“学姐你客气了,哈哈。”说着眼神往右边斜瞥过去,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她好像还真不缺……
盛修似有所感地回望,“呵呵”一声菜刀剁上砧板,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敢给我花家认新的兄弟姐妹试试看”,花祈夏威武不屈,也“呵呵”,转头含情脉脉看着黎胜南:“学姐,今后我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
“好啊好啊。”黎胜南喜滋滋掏出手机,咔吧咔吧戳键盘,“学妹我推你进粉丝群!”
花祈夏:“……”啊,这倒不必。
盛修:“……”他忽然觉得头疼,而且他有预感,今后自己的头可能会经常疼了……
而沉沦在话题中心的主角Hadrian,一脸早已习惯的表情,听见花祈夏说帅,Hadrian宛如傲娇的猫儿甩了甩头,火红火红的头发如海藻般飘逸,“嘿,你很有审美,我送给你一张演唱会门票怎么样?”
花祈夏哭笑不得,她总觉得Hadrian的“送给你”听起来怎么像是“赐予你”?
黎胜南激动极了,“学妹!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看了啊啊啊啊!”
Hadrian笑了一声,“A doodle~各位都是朋友,放心,人人有份。”
花祈夏:“……”算了,她不敢想象她哥坐在台下举应援幅尖叫的画面,辣眼睛。
见几人在厨房做饭,Hadrian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但也不打算离开,即使午饭没有着落被困在山中,Hadrian脸上也没有一丝焦躁之色,怡然自得。
毕竟总会有人为尊贵的王子处理好一切问题和麻烦,而Hadrian唯一要做的就是费心享受罢了。
Hadrian倚靠在岛台上,瞥了花祈夏一眼,转头和盛修聊起了D国旅游节的生意。
花祈夏不打算插入他们的谈话,她去一旁找了个小碗加盐、生抽、淀粉和香油,顺便切了几根葱丝,和在一起拌匀香气就出来了,忍不住又剥了两个皮蛋,切成八瓣倒了点香油和酱油,跟黎胜南两个人就近蹲在垃圾桶旁边,小动物似的嘀嘀咕咕分吃了。
Hadrian正在和盛修商量如何跟当地业者合作推广旅游路线,一转头看见她们俩抱着碗蹲在地上嘀嘀咕咕,忍不住转头对盛修:“……她俩,好像傻子啊。”
“请注意你的措辞。”站在旁边切牛肉的盛修菜刀剁砧板,冷冷回呛Hadrian,Hadrian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客厅。